室内的光冷白，太阳光穿过破烂的窗户打在许小风的脸上。她轮廓清晰又明了。她被伤春悲秋士兵带到了这处破烂的小庙。

许小风眼眸低垂，又密又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哀伤地看着大地。她眼里带着细碎的光，头发微微散乱。

昨晚的事情在她心里反复上演了好多遍。她觉得一切的发生太快太不可思议了，恍惚之间一滴泪水掉在了地上。

这个时候，伤春悲秋士兵回来了。他手里拿了一些东西，看起来就很香。许小风确实是有些饿了，但是却没有吃饭的胃口。

她一直坐在破烂的寺庙地板上，神情疏淡又哀伤，对她这几天甚至二十多年来离谱的遭遇，竟然觉得很可笑。可她明明也只是一个才不过十五岁的小女孩。

见她表情不对，伤春悲秋士兵不正经地说：“娘娘吃点东西，不然真饿成一条鱼了。”

两人一站一坐。

坐得不想动。

约莫只有十几秒的光景，许小风才抬起头问：“老伤大哥，我是不是生来就是灾星？怎么遇到了这么多糟糕的事情？”

“怎么会？”伤春悲秋士兵把东西放好，拿出几块糕饼递到许小风面前，许小风闻着糕饼的香味吞了一下口水，听伤春悲秋士兵继续说：“小侧妃娘娘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，普通人还不可能做神仙。”

许小风沉默了下，轻声问：“可他们说我是妖怪……”

“他们又不了解你，你在意他们做什么？”伤春悲秋士兵弯着唇，话里带了几分粗气，他喝了一壶酒，道：“我行军打仗的时间不多，但我见的事情多，这世上有很多人都只是喜欢指责却并不知道为什么指责，就是喜欢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，就像天上的白云跑进乌云堆里面被挤走了一样，你说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，才这么小一个，要是在意别人说的，那你觉得你会快乐？”

“……”许小风低下头，慢慢地吃着他送过来的糕饼。她对刚才他说的话好似没有听到一样。

“下午我想去见见爹爹。”许小风边吃边说，她手里的糕饼才啃一点点。

“我送你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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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，许府。

站在许府后院的大门口，许小风有些别扭，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。自己现在是一个到处被别人骂妖怪的人，爹爹会不会骂死她？

伤春悲秋士兵一直站在她身边，温柔地瞥了她一眼后，他伸手在前面的花坛里摘了一朵花，送到了许小风的面前，他：“小侧妃娘娘你还是进去吧，我知道你心里想进去得，不然之后你又得后悔……“

“……”

许小风低着头，她那条大鱼尾巴一直垂在地上，这才是她不敢真正进去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