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灵顿真是个奇特的地方,上个学能上出这么多戏。
回来的太迟,家门口的几个车位又满了。陈微然只好又把车停到了路对面。
过马路时注意到周清和的车倒是端端正正靠在门口,忽然萌生出这个想法。
事实上她以前也经常这么想。
高中时最好的朋友Cloris现在在纽约读摄影,大学以来三年多,经常听她更新屯里的八卦,Cloris每次都是一脸匪夷所思。
然后摇头感叹,你们屯里也太drama了,纽约都没你们这么热闹。
陈微然不服,反驳她只是她一心铺在“艺术”上,两耳不闻窗外事罢了。
都是留学生,即便是同一个学校,每个人的生活状态都能天差地别。
反正路都是自己选的,平淡有平淡的简单,戏多有戏多的热闹,不需要拘泥于什么小节。
在这个玉米地包裹的屯里,除了上学放学,似乎也没有其他太正经的事。
车钥匙环套在她的食指,她在黑暗中甩了一圈又一圈。
不知道梁老师到家没。
想到这里她把车钥匙塞进口袋里,看了眼手机,手机桌面上只有橘色的卡通图案,没有什么新通知。
也罢,先不管他。
她便没再多想,一手端着另一杯奶茶,一手推开了家门。
茶几上的锅碗瓢盆全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干干净净的桌面。
沙发上也只剩下周清和一个人,斜倚在沙发上。
和她走之前的景象完全不同。
“林婉呢?”她一边解围巾脱外套,一边问道。
“回去了。”他面无表情地回答。
“你没送送人家?”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