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止潮息，宇宙是人海，请把我认出来，与正阳对焦

“你过来下。”他眼睛笑喜，我挑选，捏着葡萄让耳朵靠近他，疑惑：“怎么？”

“乖乖。”

“啊？”

他手一捞，我站不稳就趴在他肩上，他看向我，而我生怕葡萄掉了。

以前总是看向他，而现在，月亮奔我而来了，那这月亮又算什么月亮呢，当初干嘛去了呢，当时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我啊哥哥？

“给我亲一下吧。”

“好嘞。”我咬下葡萄，他双手按住我的腰际，我直上去，不是当初的迟钝和青涩，酸涩不甜他皱眉，我哼噙一颗甜甜的，纤瘦尺骨桎梏抚平他眉，手臂环绕想让他最后一次靠我更近。咬他唇角点痣，之前分手一直拿他这一点痣当头像壁纸各种，还打印出来，每天挂在床上，就看着，呆滞，像发疯。

“是真的爱你很久。”我怎么会不知道爱你的女生很多呢？你多年住校的温柔都是加分项啊。可惜，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温柔，委屈我爱的人得来的温柔，那是刀子在一次次剐蹭他的心作为交换的，我怎么舍得。

我退开，跳到镜子前，两条腿像竹竿一碰就脆快断的，我看着镜子，果然还是要考虑现实，真的是，只要爱他就一定要考虑现实，但，现在的样子不是我自己喜欢的样子，瘦的皮包骨头，真的好丑。之前做活动，见过一些明星，也都是瘦的不行，我虽然没有她们高，但确实是一样瘦。这算是男人眼中世俗的漂亮了吧？

“当我彻底失去时候，先是放松，后来才明白，那个羁绊没有了，那个麻烦的人没有……”

“柳回东！我TM就那么贱是不是，啊？我是不是因为你特别优秀，特别好，才跟你在一起的？对，我绝对忠诚的，无条件的爱你，那我就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是不是？你难道觉得，我会一直喜欢你？”曹泉愤怒的双眼通红，宿夜充血，红丝像要把柳回东捆起来，明明站的这么近，距离却一直都很远。

“为什么一定要吵架……”

“好累。”

“为什么我是麻烦？为什么到抉择时候永远先放弃我？喜欢皮是不会长久的啊，这世界太多美，外美不会在人身上永恒，是不是一定就会丢下我？”

“你怎么扔下我啦？哥啊。”

我们俩个都非常清楚这样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，但，我们俩个都非常清楚怎么解决，以前我不会解决只会难过哭，他当时是会解决的，也只是冷眼旁观。

我们彼此都知道当时也是这样，不仅仅是两个人距离的问题，认知各种都不一样，我不知道你今天因为什么事开心难过，还是说无法同频共振，两个天平较量爱多爱少。都没办法重新认识和开始，在意趣兴致相投面前，我所谓的重要过万水千山的经历不值一提，经历并不重要。

分开又想念，曹泉没有以前大一时候那样想，她已经知道要怎样处理自己的情绪，忙起来就好了。大一分手一学期晚上都出去喝酒，马路边，大排档，夜市，酒馆。喝了吐吐了又喝，雨水打到啤酒瓶里。

柳回东恍惚。照常理来说，明明不会再见，隔这些年又再相处，来去都是自由风，想念自然会相逢

我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无脑只想把全部心思都掏给你，什么都讲给你的小朋友了，我之前也有心事，但那些全都是关于你，而现在，我也在权衡，我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，想回到我的从前，那个傻傻的姑娘，不顾千里，奔向你，而现在，我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勇气。

曹泉臭德行压根儿不改。就没改过。她也不会为任何人去改变，哪怕是再重要的人都不行。所以虽然说教育的本质是为了分出社会阶层阶级，但是你说其实博士她是不会遗传贫穷的。爱情婚姻里面爱情可能你不知道婚姻那一步其实还好，一些婚姻的话就是你得去双方调和，双方都要去做出一些规避自己行为的。但是她又觉得自己是一个独立的灵魂，她不干。所以这就和她向往的那个冲突了嘛。

她以为的现在比当初成熟，其实也只是把失恋疯狂喝酒转变为疯狂工作，没有人能永远包容她，所以有些问题因为主体人物没有成长，当初因为什么问题分开，后面也会为这隐藏的问题再次分开，只是她不知道，碰壁了她就逃避。

柳回东等很久晚她没回家，开车寻她，开车到她公司楼下，浅数了下楼层，她外面的大厅还亮着，像是开会，这么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