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，乔知遥就不困了。

“人类的对立面？什么是人类？大多数人可不知道诅咒。”

他摇头：“我就是人类。”

“活了几百年的人类？”

“没错。”他说，“这很正常。”

可太正常了。

“薛定谔的人类定义。”乔知遥难得嗤了一声，“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代表所有的人？”

他的言语带着傲慢：“足以。”

……哦。

他对自己真的相当自信呢。

“如果你看见了我的那样东西，还请及时将他交出来。”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后，将话题扯回主题。

“作为回报，我会告诉你一些你会想知道的事情。”

“什么事情？”

“比如。你之前的梦境。”他勾唇恶劣地笑了，给门里门外的人不轻不重落下一句惊雷。

“你难道不想知道，当时杀死你的人，是谁吗？”

[等等！]

她隐约听到门口的那个声音顿了一下，忽然间抬高声音，又似被人卡住了喉咙，即将窒息。

“盲眼是我最特别的猎手。”严罗转移话题，自来熟地用保温瓶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。

“别人在签订契约的时候，都多少相当不愿意，认为这是一种逼迫，只有盲眼，是跪在地上求着我和他签的。”

“他当时承诺得很好，用此后的所有时间换一个赎罪的机会。可惜你瞧瞧，现在他自己违背了契约。看来不管是怪物还是人类，贪婪都是共同的劣根性。”

“对于这样不死的怪物，我总是更加谨慎些的，其实我也不指望，单凭一份契约就能束缚住他。”

他以平淡而可怕的声音：“你知道，他身上肩负的第一份诅咒，来自于谁吗？”

门后的声音似在轻微地□□，好像屋内的人即将冒出什么耸人听闻的可怕言论。